63年，菜价涨45倍，以黄金计价跌42%，其中隐藏怎样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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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反过来，全球流行病又按下了各国经济的暂停按钮，给这个已经动荡的时代增加了一些不确定性。随着虚拟世界活动越来越多，这种不确定性已经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虚拟事物总是看起来不可预测和不稳定。钱应该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问人们今天的钱是什么，就像问鱼和水是什么一样。赚钱、存钱和花钱可能会勾勒出我们生活的基本框架。然而，当你想一想，你可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概念。

钱是一张彩色的钞票？还是银行账户的余额？还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比特币？金钱似乎再熟悉不过了。上面列出的似乎都是钱，但它们不能涵盖钱对我们的意义。金钱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因此，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理解货币本身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金晶教授的《货币的千年兴衰》为我们理解货币提供了一个简洁明了的框架。

这本书可以从两个维度来解读，一个是历史维度，另一个是隐藏在历史起伏中的逻辑维度。

让我们先看看逻辑维度。

货币的逻辑维度

归根结底，人们对货币的最大需求是，货币作为一种间接的交换媒介，必须能够在跨越时间和空.的交换中保持购买力

这本书清楚地讲述了能够同时发挥这一功能的事物所需要具备的品质，并比较了黄金等商品货币和纸币等信用货币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熟悉的商品和资产(如蔬菜、房屋和原油)之间维持购买力的能力差异。

这种比较让我们很容易得出黄金是一种货币模式的结论。就保值而言，人类的历史无疑证明了纸币无论如何不能与黄金等贵金属相比。隐藏在这背后的金钱本质是我们捍卫财富时应该采取的基本立足点。

对于我们每天交易的商品来说，货币与其替代品之间的巨大价格差距令人震惊。例如，从1951年到2014年的60年间，以人民币计价的蔬菜价格上涨了45倍以上，而以黄金计价的蔬菜价格实际上下跌了42%！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差异将引导读者思考金钱的本质。

如果你今天问任何人黄金是不是钱，大多数人要么不能回答，要么没有想过，或者就像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在2008年美国国会听证会上说的那样:黄金不是钱。这里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黄金不再是许多人心目中的货币？黄金在保值方面如此优越，为什么它不能以这种形式作为交换媒介呢？为什么黄金作为一种支付手段退出市场，然后金本位被黄金交换标准所取代？1971年，美国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甚至连黄金交换标准也让位于纸币标准？

随着历史的慢慢展开，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推动这一变化的主导力量是“稀释财富”的力量。无论是国王多年战争被动产生的财富需求，还是基于主观意愿的财富积累需求，垄断铸币权的国王和政府总是绞尽脑汁赚钱:一开始，他们是在寻找金矿；然后是货币贬值；然后我到处借钱；如果你不能借，就抓住它；当你抢劫的时候，开一家自己的银行；当银行开业遇到困难时，它发行钞票和债务作为流通工具；当纸币的价值得不到保证时，它只会通过法律强制手段发行法定货币；直到垄断法定货币发行的中央银行系统开放。所有这些做法恰恰是对社会财富的稀释。

然而，普通人不会无动于衷，“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作为弱者，普通人所能做的就是在不同的金融手段和工具之间转换，以保持和增加他们的财富。

在“稀释和捍卫财富的战争”中，我们看到了两种影响巨大的经济现象。就货币理论而言，一是由于“货币非中性”导致的社会财富的大规模再分配，二是普通人为了最大化手中货币的购买力而产生的“坏钱驱逐好钱”的市场现象。前者是以提出这一理论的理查德·坎蒂隆命名的，被称为“坎蒂隆效应”。后者以托马斯·格雷·钦的名字命名，被称为“格雷琴定律”。

简而言之，Cantillon效应意味着，只要货币供应不是通过生产和贸易交换等实际经济活动而增加，而是人为地扩大，财富就会因为社会中各种商品价格的相对变化而重新分配，因为首先获得增量货币的人将首先受益。这些第一受益者将增加他们的消费或投资，并最终推高商品价格和要素价格，如地租和劳动力成本。

在这个过程中，工资固定的人只会在商品价格上涨后得到通货膨胀的好处，而不会在价格上涨前得到好处。人为增加货币发行导致的社会财富再分配加剧了贫富差距。这个逻辑过程就是坎蒂隆效应。直觉上，离印刷机和杠杆最近的人受益最大。

格雷琴定律的原理也很简单。例如，在古代，当黄金和白银这两种金属货币同时流通时，只要政府人为地确定黄金和白银的价格，被低估的货币就会被人们隐藏起来，而被高估的货币就会被人们用来实现高于其面值的购买力。在纸币时代，格雷琴定律将在不同国家的纸币中发挥作用，人们将抱着相对较大的升值预期持有货币。事实上，这种逻辑是每个人都在使用的，就像金晶教授在文章中重复的例子:如果两打鸡蛋的价格相同，你肯定会选择较大的一个，以使购买力最大化。今天，当中央银行“放水”时，每个人都第一次思考如何保持货币的价值。回顾过去十年房价的飙升，我们可以知道一二。

在解释货币的本质时，金晶教授总是提醒我们思考:人类历史上最持久的货币——黄金的价值是什么？除了反复出现的货币体系危机，黄金还起到了稳定国家的作用。黄金在当今时代的价值是什么？我相信读完这本书，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更清晰的答案。

货币的历史维度

大多数货币历史著作都强调货币形式的变化。然后，相应的货币制度或国际结算制度被描述成各种形式。虽然这种观点是直观的，但很难理解为什么货币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所以它对我们理解货币现在和未来的作用帮助有限。货币的千年兴衰历史强调货币的运行系统。因此，货币的历史就是货币操作系统逐渐发展的背景。

一旦人们了解了金钱背后的各种立场和动机，如何认识和行动，以及由此形成的一整套操作系统，他们就会掌握金钱的本质。

这本书的叙述主要基于西方历史，因为今天的货币体系是直接从西方继承的。虽然我们都知道纸币最早出现在北宋，纸币标准最早出现在元帝国，但正是因为元帝国通过直接印制纸币来大肆掠夺社会财富，才导致了恶性通货膨胀，使得统一后的元帝国无法承受纸币的重量，从而结束了纸币在中国早期的命运。然而，我们的祖先不时总结出许多关于金钱的重要定律。例如，格雷琴定律被元朝的一些人所理解。

在这本书里，跨越1000多年的货币和货币的历史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主要是从中世纪十字军东征开始到文艺复兴。在这一阶段，西方世界的金融运行体系在其背后的法律、经济活动和政治形式下诞生，相应的金融工具也应运而生。这伴随着基督教会与世俗王权之间的合作与博弈。

第二阶段主要是从新大陆的发现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在这个阶段，从发行债券，到债转股，到使用纸币、法定货币及其杠杆，掠夺财富的形式逐渐升级。最后，以中央银行为垄断核心的银行货币供应体系诞生了，这一体系一直延续到今天。

第三阶段主要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至今。这一阶段是从金本位向纸本位的飞跃。具体来说，就是美元从一个国家的货币上升到世界储备货币的过程，并且一直保持到今天。同时，金晶教授还探讨了该系统未来的发展方向。

在第一阶段，金晶教授首先介绍了罗马法体系下的存贷款法律框架。遵循这一法律框架，很清楚金融组织形式是如何受到影响的，金融服务是如何因贸易需求而产生和演变的，以及金融产品产生和创新的逻辑过程。

法律体系孕育了银行业务的构成，我们甚至可以说银行是一个法律框架。

银行业务主要是非传统的存款合同和贷款合同。前者相当于到期后银行只负责保管并返还给赵；在后一种情况下，托管人转让资金使用权以获取利息。当基督教禁止高利贷的教规被中世纪的教会推广到任何收取利息的经济活动时，这两种契约的性质就混淆了。因此，在许多学者论证了利息收费的合理性后，非常规存管合约下的活期存款也被用于放贷和获利，这无疑为银行增加杠杆业务打开了方便之门。

杠杆业务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它被打开，就再也盖不上了。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利息被禁止，银行家也不会等待和死亡，他们已经尝试了各种灵活的方法来避免它。一种方法是隐藏汇率中的利息。因为不同地方、不同时间不同货币的兑换是客观事实，教会无法阻止。

正是十字军东征给外汇交易带来了巨大的发展。这一历史事件产生了对贸易和跨境支付服务的需求。

在这种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圣殿骑士团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经营跨国银行业务的组织。圣殿骑士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由训练有素的武士僧侣和具有高文化水平的黎巴嫩基督教牧师组成。他们属于教皇，有自己的使命。随着十字军东征，圣殿骑士承担了向国王和教皇征税的职能。与元帝国不同，它的货币可以在广阔的帝国领土上自由流通，因此国际结算自然是不必要的。罗马帝国分裂和相互孤立后，封建领主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提供跨国定居的组织。当圣殿骑士为不同国家开展外汇业务时，跨国银行的雏形就出现了。然而，事物的发展有两个方面。圣殿骑士的跨国银行业务给他们带来了财富和权力，也埋下了崩溃的种子。圣殿骑士倒台后，法国国王菲利普四世(Philip IV)挟持教皇杀死圣殿骑士，却没有找到传奇圣殿骑士的宝藏，留给后人无限遐想。圣殿骑士的传说继续流传，因为它与共济会有着神秘的联系。

圣殿骑士的崩溃导致了business/きだよ金融服务的短缺，这种短缺后来被意大利银行家填补。这时，它已经到了文艺复兴的前夕。意大利商人做出了一项广泛使用的伟大发明，即复式记账法。复式记账可以说是增加杠杆的技术前提。这自然为拿钱赚钱提供了一个舞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有时会记账，但我们只处理简单的收入和支出账户，记账的功能并不明显。然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它需要处理的账目是非常复杂的，例如，它涉及一系列资产和债务的跨期交易，如应收和应付投资融资。对于从事货币交易的银行来说，很多业务只是经常账户的数字计算，所以记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众所周知，美第奇家族始于银行业。美第奇家族在文艺复兴时期创建了辉煌的跨国银行帝国。随着贸易的繁荣，金融业务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进行。商业的发展使美第奇家族变得富有，并成为文艺复兴伟大艺术的赞助人。然而，杠杆率的极度膨胀给美第奇银行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同时，当经济和贸易条件发生变化时，它扩大了银行的流动性和破产问题，最后教皇和各王子的最大债权人以破产告终。

除了借钱，国王还有其他方法:扩大资源地图，使硬币贬值，最后发行拖欠的纸币。杠杆催化的纸币的诞生最终催生了泡沫和货币体系的崩溃。

在第二阶段，我们可以看到泡沫产生和破裂以及财富稀释和掠夺的历史过程。经过数百年的战争，英国负债累累。税收对国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因此，货币贬值已经成为一种自然和必然的选择。英国货币大幅贬值的后果是英镑相对于其面值被严重高估。通过格雷琴定律，我们知道人们会很快花掉被高估的货币来实现购买力，而被低估的货币会被隐藏起来，带到一个可以实现购买力的地方。这就是当时英国黄金大量流失的原因。在英国，是格雷琴本人向伊丽莎白一世女王阐述了这个“格雷琴定律”

此后，英国天主教与新教对抗引发的冲突促使英国政府进行各种金融创新以寻求更多的金融资源。在当时创造的许多债务工具中，有些仍然是我们今天使用的主流产品。当债务工具达到极限时，债转股这种将债权人转化为股东的方式成为债务人青睐的选择，因为它可以立即消除债务人还本付息的压力。因此，我们也看到了18世纪两个最大的泡沫及其破裂。

在这一部分，金晶教授分析了英国的南海泡沫和法国的密西西比泡沫。无一例外，这些泡沫的实质是纸币的滥发和杠杆的无节制增加。直到今天，泡沫的基本逻辑仍然是这样的。在分析密西西比泡沫时，金晶教授通过比较约翰·劳和坎蒂隆对经济运行原则的理解，向我们解释了货币中性原则对经济长期稳定的重要性。密西西比州泡沫的创始人约翰·劳认为纸币和杠杆能够促进经济繁荣。看到阿姆斯特丹繁荣的经济和低利率并存，他认为低利率是经济繁荣的原因。因此，他认为增加货币供应量会带来经济繁荣。这个逻辑熟悉吗？因为分娩后，有很多人持这种观点。坎蒂隆(Cantillon)是一位投资赢家，他在泡沫早期变现，从全身退休，他认为人为增加货币只能改变商品的相对价格，推高要素价格，使国内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失去竞争力，使一个国家从繁荣走向衰落。

第三阶段，从第一次世界大战至今，主要关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以及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从过去100年美元的经历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国家在全球范围内维持纸币体系所需要的暴力基础，与元帝国在其领土下所做的基本相同。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从美国进口了大量的武器和物资，欧洲国家出现了巨大的贸易赤字，失去了黄金，无法再支持金本位制。在战争中，制造业出口迅速增长的美国成为世界上黄金储量最大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其黄金储备占当时全球黄金总量的三分之二，约为22000吨。因此，在战后的金融秩序安排中，美元成为唯一能够与黄金直接挂钩的纸币。因此，在国际结算系统中，美国承诺每35美元兑换一盎司黄金，而世界各国的货币都与美元挂钩，因此，美元自然成为这一黄金兑换标准系统中的储备货币。这种体制安排也被称为布雷顿森林体系。

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美国以接近零的成本印制美元，而其他国家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生产产品，以换取绿色钞票。然而，问题的另一面是美国持续的经常账户赤字和财政赤字。膨胀的美元和因贸易逆差而损失大量黄金的美国最终无法支撑布雷顿森林体系。1971年8月15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直到今天，世界一夜之间进入了以美元为基础的纸媒时代。与35美元相当于一盎司黄金相比，今天美元对黄金贬值了98%(2020年5月8日，一盎司黄金的价格为1727美元)。

就像各国的法定货币一样，美元已经成为强制性的全球货币，正是美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认可了这一地位。美元与黄金脱钩，由石油资产和交易支撑。中东反复发生的战争都是关于美国向世界宣布其权力。

在失去黄金的锚之后，在芝加哥证券交易所首次开放的期货交易市场诞生了一个以美国为中心的全球金融交易市场。美元继续为全球提供流动性，持续的结构性双赤字导致美国制造业大规模向外迁移。然而，美国已经成为全球金融交易的做市商，而这个在美国从现实到虚无的过程可以称为坎蒂隆效应的教科书演绎。反过来，美元可以依靠衍生金融工具创造的各种金融资产和杠杆生存。

2020年4月，我们目睹了美国股市连续三次遭受打击，同时出现了美元短缺。出现这种奇怪现象的原因，恰恰是因为股市崩盘大幅加大了信贷风险，大大增加了信贷链所需的利润率。与此同时，债务人为了维持美元债务杠杆，对美元的需求急剧上升，导致市场出现大规模流动性紧张。然而，这恰恰反映了美元不受控制的扩张将给整个世界带来的不良后果。就像我们被美元绑架了一样。

美元的历史也告诉我们，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是一把双刃剑。它不仅给一个国家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也带来了一种诅咒。就像毒品一样，它给人们带来快乐，让他们想停下来，直到他们在无法控制的透支中崩溃。俗话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也给人民币的未来带来了启示。如果我们认为人民币国际化只是用一种纸币取代另一种纸币(美元)，这无疑会简化问题。在这本书所涵盖的1000多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哪种货币可以仅仅以纸币的形式在储备货币中排名。当然，这不是一个历史问题，而是一个逻辑问题，尤其是当我们展望未来的时候。

最后，金晶教授分析了最热门的比特币。在阅读本章之前，我建议读者用书中的逻辑进行分析，然后再读一遍，看看他们是否得出一致的结论。

我们常常被混乱和复杂的表象所困，却不自知，并逐渐沉溺于时代的风暴中。我们需要的不是变高的能力，而是最简单和最基本的思维能力。法国哲学家帕斯卡说过，人是会思考的芦苇。正是思想支撑着我们脆弱的身体。

疫情的发展仍然令人困惑。当各国开始用印钞机刺激经济，当美国公开宣布量化宽松没有限制，当我们考虑该往哪里走时，“货币的千年兴衰”无疑是一根稻草。它不会让你一夜暴富，但它可以让你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从起伏中解脱出来。

来源：新浪直播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