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受文：对中国建立“不可靠实体清单”不必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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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了《关于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立场的白皮书》，并于当日上午10时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室举行新闻发布会，邀请商务部国际贸易谈判司副司长王受文、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郭卫民出席并解读白皮书，回答记者提问。

郭卫民:

女士们先生们，记者朋友们:

大家早上好！欢迎来到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的新闻发布会。

今天，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了《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的立场白皮书》，并举行了新闻发布会，介绍和解读白皮书的主要内容。

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代表王受文出席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是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郭卫民，我主持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

首先，我将简要介绍白皮书的主要内容。白皮书《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的立场》系统梳理和介绍了中美经贸摩擦的来龙去脉和双边经贸磋商的基本情况，阐明了中国政府对中美经贸磋商的原则立场。白皮书全文约8300字，由前言、正文和结论三部分组成。

白皮书指出，中美经贸关系是双边关系的“垫脚石”和“推进器”，关系到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和世界的繁荣稳定。自2018年3月以来，面对美国政府单方面发起的中美经贸摩擦，中国不得不采取有效措施捍卫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同时，中国一贯坚持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的基本立场，与美国进行了多轮经贸磋商，努力稳定双边经贸关系。至于贸易战，中国不愿意打，不怕打，必要时一定要打。这种态度没有改变。

白皮书指出，美国挑起的对华经贸摩擦损害了两国和世界的利益。美国提高关税的措施损害了其他国家的利益，阻碍了双边贸易和投资合作，影响了两国乃至世界的市场信心和经济稳定运行。贸易战并没有给美国带来所谓的“再伟大”，反而增加了美国企业的生产成本，提高了美国的国内价格，影响了美国的经济增长和人民生活，阻碍了美国对中国的出口。美国的贸易欺凌影响了整个世界，破坏了多边贸易体系，严重干扰了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损害了市场信心，给全球经济复苏带来了严峻挑战，对经济全球化趋势构成了重大威胁。

白皮书指出，美国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在中美经贸磋商中讲出诚意。美国挑起经贸摩擦后，两国的贸易和投资关系受到影响，双方都认为有必要坐下来谈判，通过协商解决问题。自2018年2月启动经贸磋商以来，取得了很大进展。两国在大多数内容上达成了共识，但也经历了许多波折，每一个波折都源于美国政府违背共识、食言和缺乏诚信。中美经贸磋商严重受挫，责任完全在美国政府。

白皮书指出，中国一贯坚持平等互利、诚信协商的立场。中国政府一贯认为，在贸易战的威胁下不断提高关税的做法不利于解决经贸问题。中美两国应秉持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精神，通过真诚协商解决问题。

白皮书强调，在中美经贸磋商中，必须尊重一个国家的主权和尊严，双方达成的协议应该是平等互利的。中国决不会在重大原则问题上让步。

最后，白皮书强调，中美达成互利共赢的协议符合中美双方的利益，也符合世界各国的期望。我希望美国和中国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控制经贸分歧，加强经贸合作，在协调、合作和稳定的基础上共同促进中美关系，从而增进两国和世界人民的福祉。

白皮书《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的立场》以八种语言出版，包括中文、英文、法文、俄文、德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和日文。它分别由人民出版社和外文出版社出版，在全国新华书店发行。

我将首先介绍这些情况。下面，我想请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代表王受文先生作一介绍。

王受文:

感谢郭导演，各位记者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了《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的立场白皮书》。非常感谢您利用周末参加新闻发布会。刚才郭主任已经简单介绍了白皮书的主要内容，我还想补充几点。

中美经贸磋商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也有一些传言和猜测。为了澄清事实，表明中方在这一问题上的立场，中国政府编写了《中美经贸磋商中方立场白皮书》。白皮书回顾了中美经贸磋商的基本情况，并从中美经贸摩擦的影响、美国在磋商过程中多次食言以及中国在磋商中的原则立场等角度阐明了中国在中美经贸磋商中的政策立场。

中国认为，中国和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是相互受益的，而相互争斗的人是相互伤害的。双边经贸关系事关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全球经济的繁荣稳定。中美建交40年来，抓住世界经济一体化和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历史机遇，充分发挥两国经济的巨大互补优势，推动两国经贸合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单一到多元的跨越式发展。中美两国建交时，双边货物贸易仅为25亿美元。去年，双边货物贸易达到6335亿美元，增长252倍。双边服务贸易也达到1250亿美元，双向直接投资接近1600亿美元。中美经贸合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两国经济联系日益紧密，不仅给两国和两国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也为世界经济的繁荣与稳定做出了贡献。

当然，由于两国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和经济体制，经贸合作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分歧和摩擦，我们认为这是正常的。这就要求双方采取理性合作的态度，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化解矛盾，扩大共识，缩小分歧，沿着合作的轨道推进双边经贸关系。

新一届美国政府上台以来，无视中美乃至全世界的利益，无视中美经贸合作互利共赢的本质，以贸易逆差和知识产权问题为借口，频频挑起经贸摩擦，单方面对中国实施关税措施。中国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坚决捍卫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同时，中国一贯坚持通过对话协商解决争端的基本立场，与美国进行了多轮经贸磋商，努力稳定双边经贸关系。中方的态度是一贯和明确的，即我们愿意以合作的方式解决两国之间的经贸分歧，以促进互利共赢的协议。然而，合作有原则，协商有底线。中国永远不会在重大原则问题上让步。

正如习近平主席指出的，合作是中美两国唯一正确的选择。不管形势如何变化，中国都将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希望美国本着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精神，与中国携手共进，处理分歧，加强合作，共同促进中美经贸关系稳定健康发展，增进两国和世界人民的福祉。谢谢你

郭卫民:

谢谢。让我们去参加提问环节。提问时请向你所代表的新闻机构报告。今天的新闻发布会采用同声传译，用英语提问时会有译员在场。让我们开始提问。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央电视台记者:

请问王受文副部长，最近一位美国高级官员说，中国在谈判中的“倒退立场”导致了谈判的停滞？你对此有何评论？另一个问题是，据报道，谈判破裂是因为中方删减了先前协议草案的文本。这是真的吗？谢谢你

王受文:

谢谢，中国在中美经贸磋商中一直保持着最大的诚意，美国指责中国在谈判中采取倒退的立场，这是不负责任的，“泼脏水”。在协商和谈判中，在就所有问题达成协议之前，谈判桌上的一切都只是讨论，没有协议，所以不存在所谓的“立场倒退”。在谈判中，人们经常说，“在一切都达成一致之前，什么都不会达成一致”。去年12月，中美两国元首在阿根廷达成重要共识，即同意通过协商解决经贸分歧，最终方向是取消双方征收的所有关税。中国高度重视中美第一美元达成的共识。从维护两国经贸关系的角度来看，我们始终保持理性和克制的态度，以最大的诚意和善意回应美国的关切。

在磋商中，中方克服困难，对美方提出的许多问题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然而，美方食言，得寸进尺，坚持不合理的高要价，坚持在协议中纳入一些涉及中国主权事务的要求，坚持不取消自经贸摩擦开始以来征收的所有关税，并通过提高关税税率向其施压，导致双边经贸摩擦升级，谈判严重受挫。每个人都可以从这些事实中看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是不言而喻的。

中方强调，谈判应坚持相互尊重、相向而行、平等互利。相互尊重意味着尊重各自的主权和核心利益，反其道而行之意味着双方应该体现互谅互让的精神，做出让步，而不是一方。平等互利意味着双方在谈判中地位平等，谈判的结果应该对双方都有利。如果一方不尊重另一方的主权和核心利益，想通过压力迫使另一方做出让步，以达到只对一方有利的结果，这种谈判就不可能成功。美国绝对不可能通过极端压力和贸易摩擦升级来迫使中国让步。谢谢你

《经济日报》记者:

方说，中国是中美经贸摩擦的主要受害者，对美国影响不大。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谢谢你

王受文:

贸易战没有赢家。美国对中国采取的提高关税措施不仅会影响中国，还会损害美国，损害全球经济发展。

我认为美国的研究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如，美国声称“美国对中国有巨大的贸易逆差，贸易战可以减少美国的贸易逆差。”事实上，根据美国去年的统计，美国商品贸易逆差增加了10.4%，美国对中国的大豆出口下降了50%，美国对中国的汽车出口也下降了20%以上。可以看出，贸易限制损害了美国工人和农民的利益。关税的增加也损害了美国消费者的利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表明，美国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的关税基本上由美国消费者承担。它能承受多少？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一项研究给每个美国家庭带来了831美元的额外开支。贸易摩擦也会给美国就业带来压力。美国智库“贸易伙伴”所做的一项研究显示，如果美国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关税，它将在美国失去223万个工作岗位。贸易限制将给美国带来损失，也将对世界经济产生影响。贸易摩擦扰乱了全球价值链，导致世界贸易秩序混乱，损害了全球投资者的信心。根据贸发会议的报告，2017年和2018年，全球跨境投资下降了两位数。美国挑起了贸易摩擦，这进一步损害了投资者的信心，并对全球经济产生了负面影响。谢谢你

英国路透社记者:

习近平主席和特朗普总统将于本月在日本举行的20国集团峰会上会面吗？如果他们见面，他们会讨论什么话题？具体是什么贸易问题？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我没有任何信息可以提供。

彭博新闻记者:

在我看来，中国将谈判破裂归咎于美国。中国希望美国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显示其在谈判中的诚意，以便双方能够回到谈判桌前？换句话说，在下一步，你希望美国先采取一些措施，包括如何在双方之间建立互信，以进一步推动磋商？第二，刘鹤副总理是否计划参加下周在日本举行的20国集团贸易部长会议？在此过程中，中美谈判和磋商小组是否有相关接触，包括易纲主席是否会在二十国集团相关会议期间与美国接触？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中美经贸磋商已经进行了11轮。在第11轮磋商中，美国将从中国进口的2000亿美元的税率从10%提高到25%，随后美国开始对从中国进口的3000亿美元的产品实施增税程序。美方还滥用出口管制措施，将部分中国企业列入出口管制实体名单，加剧贸易摩擦，严重阻碍经贸磋商。责任应该由美方承担。

中美两国元首在阿根廷达成重要共识，同意双方停止对对方征收新关税，并加强磋商，争取取消对方征收的所有关税。现在，这些新情况都是美方造成的。

你提到了在日本筑波举行的20国集团贸易部长会议，中国必须派代表参加。谢谢你

中央广播电视总局杨光记者:

一段时间以来，美国指责中国公司以各种方式从美国获得宝贵的技术和知识产权，并认为中国政府指示企业投资和收购美国企业，以获得这些尖端技术和知识产权。你对此有何回应？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中国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重要的知识产权国家。例如，去年，中国申请了150多万项发明专利，连续八年位居世界第一。当然，中国在发明和创造自己的同时，也与其他国家进行知识产权贸易。我们从其他国家购买和出口知识产权。就购买而言，2001年中国仅支付了19亿美元的知识产权使用费，去年支付了356亿美元的知识产权使用费，增长了近19倍。其中，我们向美国支付了86.4亿美元的知识产权使用费，占我们购买的知识产权总额的近四分之一。

因此，可以看出中国非常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从而使自己的发明越来越多，从而使其他国家的企业愿意把自己的知识产权卖给中国。中国在知识产权立法、司法、执法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中国政府不参与中国企业从国外购买知识产权或向国外出口知识产权。中国政府所做的是创造一个尊重知识、保护知识产权的良好环境，促进知识产权的产生，更好地保护知识产权，促进创新经济的发展。

刚才你提到有人说“中国政府指示中国企业到美国收购企业，以获取先进技术”，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投资什么项目，买什么，不买什么完全是他们的决定。企业对自己的盈亏负责，独立决策，自担风险。中国政府不参与企业的具体经营活动，也不会指示或要求企业投资任何项目或购买任何技术。谢谢你

凤凰卫视记者:

我们已经看到，自去年3月以来，贸易摩擦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从一开始，美方就在很多场合，包括特朗普的竞选以及他上任后的很多场合，强调美中贸易存在巨大逆差，甚至达到5000亿美元。据说美国已经失去了数百万个制造业就业机会，并认为美国在中美贸易过程中处于亏损状态。在过去的谈判中，中国如何回应这样的声音？中国用这样的声音做了什么？谢谢你

王受文:

我注意到经常有人说中国在中美贸易中有巨大的顺差，而美国却遭受了损失。事实上，贸易顺差或逆差与亏损或利用亏损无关。例如，美国对澳大利亚有贸易顺差，澳大利亚对中国有贸易顺差，中国对美国有贸易顺差。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在这个周期中存在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那么谁输谁赢呢？

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贸易顺差和逆差与损失和优势有关。你提到有人说美国对中国有巨大的贸易逆差，但实际情况是美国的数字被严重高估了。例如，“去年，美国对华贸易逆差达到4192亿美元。”这4192亿美元准确吗？中美两国商务部成立了统计合作小组。根据这个统计合作小组对中美贸易数据的研究，我们发现美国的贸易逆差数字通常被高估了20%，所以这个数字需要贴现。同时，我们也应该考虑到中美贸易中有很多加工贸易。在加工贸易中，中国从其他国家或经济体进口零部件，在中国组装，然后出口到美国。这种盈余不应指望中国。

此外，我们还应该考虑中美服务贸易的情况。中国在货物贸易上有顺差，但是根据美国的统计，美国对中国有巨大的顺差。综合所有这些因素，我们的结论是，中美之间的货物和服务贸易最终会增加，而美国的赤字只有1500多亿美元，根本不是所谓的4100亿美元。即使赤字超过1500亿美元，也不能说美国会吃亏，中国会占便宜。因为在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中，54%是外资企业，53%是加工贸易。在加工贸易中，中国获得的利益是加工费。美国获得了什么好处？这些产品是由美国设计的，美国提供了许多关键组件并负责营销，因此美国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当中国产品出口到美国时，价格优势降低了美国消费者的购买成本，也带动了美国批发、零售和物流行业的大量就业。因此，不能说从中国进口产品损害了美国的利益。

你提到从中国进口导致了美国制造业工作岗位的流失。事实上，美国研究机构已经表明，美国制造业就业岗位的减少发生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前，主要是因为科技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这导致了美国制造业就业岗位的减少。为此指责中国是毫无根据和不合理的。事实上，美国的经济结构发生了变化，制造业的就业机会减少了，服务业的就业机会增加了，这使得美国的失业率达到了几十年来的最低水平。因此，我们说，中美贸易，无论是服务贸易还是商品贸易，无论谁在哪个行业有顺差，谁在哪个行业有逆差，中美贸易都是互利共赢的，这对世界也是有利的。谢谢你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记者:

我们注意到中国最近在言论和立场上变得越来越强硬。在贸易战问题上，包括官员和媒体不断提到稀土，上周我们也看到了不可靠实体名单的公布。一些美国人表示，这份名单措辞模糊，这将使中国政府以不透明的方式打击美国科技巨头和其他美国企业，包括中国媒体近日提及的联邦快递(FedEx)。一些人认为，在华为高管在加拿大被捕、两名加拿大公民在中国被捕后，中国政府开始采取类似措施，针对美国公司在华高管和美国公民。许多美国人对美国的商业和投资利益以及他们在中国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你的反应是什么？你能阐明和解释中国在贸易战中的下一步战略和战术吗？谢谢你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中国对贸易摩擦的立场非常明确，那就是中国不愿意打，但也不怕打。我们认为，你提到的现象中可能有过度解释的因素。例如，在联邦快递的案例中，中国欢迎外资企业在中国合法经营，但如果他们违反中国法律，他们需要根据中国法律进行调查，这是可以理解的。中国最近颁布了《外商投资法》，强调对中国投资者和外国投资者一视同仁，外国投资者的合法利益将得到保护，因此没有必要为此担心。然而，所有企业都必须遵守、尊重和在中国法律框架内运作。

我的同事介绍了前天你提到的不可靠实体列表。不可靠实体名单主要针对一些违反市场原则和合同精神的企业，出于非商业目的切断或封锁中国企业，损害中国企业的合法权益，可能危及中国国家安全和社会公共利益。对于这类实体，它们被列为不可靠实体名单，也是为了保护企业间稳定、公平和可持续的贸易秩序。因此，没有必要过分解释这一点。谢谢你

中国国际电视台记者:

首先，中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表这样一份白皮书《中国对中美经贸磋商的立场》，它的深刻含义是什么？我们知道，6月1日，中国也对一些来自美国的商品征收进口税。中国想表达什么样的态度？谢谢你

郭卫民:

让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表白皮书。在此期间，中美经贸磋商一直受到中美两国和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因此，有必要全面介绍中美经贸磋商的情况，明确中国政府的相关立场。我认为现在是发表白皮书的时候了。我想先作出这样的回应。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6月1日，中国提高了部分美国进口产品的关税，这完全是对美国提升贸易限制措施的必要和合理回应。为了捍卫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和中国企业的利益，我们需要采取这样的措施。谢谢你

中国日报记者:

近日，一家中介机构发布报告称，在华经营的美国企业面临通关速度慢、检查多、许可证审批滞后等问题。你对此有何评论？此外，商务部本周宣布，中国将建立一个不可靠的实体名单系统。这个系统目前的进展如何？谢谢你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我也注意到你提到的报告。一些企业报告称，中国的通关速度已经放缓，一些企业花了很长时间才获得批准。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它们是真是假，但我们一直在认真调查和了解它们。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采取了很多便利通关的措施，减少了进出口通关的单证要求，以前是80多件，现在已经减少到40多件，我们下一步还会继续减少。我们还加快了这些文件的处理时间，并缩短了通关时间。同时，也要减少企业在通关过程中需要支付的费用。在货物进出口通关方面，中国采取的这些便利措施可以说效果明显。这反映在世界银行去年的《商业环境报告》中。

你谈了一些审批的事情。中国不断深化“分配诉讼”改革，我们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不久前，有关部委下发通知，进一步减少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和强制性认证的种类。市场有必要发挥更大的作用，政府有更多的精力做一些必要的监管工作。企业遇到的这些具体问题也可以向当地商务部门反映。中国的整体商业环境是好的，但是企业可能会遇到一些具体的问题。我建议他们向当地商业部门报告，甚至向投诉机制寻求帮助。我国刚刚通过《外商投资法》，这就决定了建立和完善外商投诉机制的必要性。现在有这样一个外国投诉机制，建议个案反映的问题应该通过投诉机制来反映。

至于不可靠实体名单系统的进展，相关措施将在近期公布。谢谢你

《联合早报》记者:

华为会被纳入经贸磋商吗？我们会利用稀土出口限制来对抗美国吗？第三个问题也是关于不可靠的实体列表。被列入这个名单会有什么后果？谢谢你

王受文:

至于不可靠的实体名单，我已经回答了，具体措施将很快公布。

在稀土问题上，中国作为世界上稀土资源最丰富的国家，愿意满足其他国家对稀土的正当需求。然而，一个国家使用从中国出口的稀土产品来压制中国的发展是不可接受的。

至于中美经贸磋商，我刚才提到，经贸磋商应该相互尊重，相向而行，平等互利。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咨询就毫无意义。即使经过协商，也没有可执行和可持续的协议。谢谢你

郭卫民:

最后一个问题。

新华社记者:

目前，大家都非常关心中美经贸谈判的未来走向。此前，美方表示，中美两国元首将于6月举行20国集团(g20)峰会，舆论普遍认为这是双方重启谈判的关键。请问王受文副部长，双方是否有工作层面的接触？有谈判的计划吗？如果是这样，中国会接受什么样的贸易协定？谢谢你

王受文:

谢谢，正如我刚才所说，中美经贸磋商严重受挫的原因是，美国将中国出口美国的2000亿美元商品的税率从10%提高到25%，然后开始对中国出口美国的3000亿美元商品征收关税。美国还滥用国家安全例外，将一些中国企业列入出口管制实体名单，这是双方经贸摩擦升级的原因。中国在谈判中一直是真诚的。如果我们想达成协议，协议必须是互利和平等的。如果要进行磋商，我要重申，双方的磋商必须相互尊重，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并且是平等和互利的。谢谢你

郭卫民: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你。

来源：新浪直播网